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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 苏伊士运河危机的阿布阿盖拉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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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的西奈阿布阿盖拉战役

这篇节录文章,主要是想呈现每一个指挥官对指挥部队行军打仗,都会有自己
的看法。纵使以色列国防军的威名远播,可说是当世的一流军队,军官团的训练、战场上的历
练都属一流,可是我们从文中依然可以看出,达阳(参谋总长)、西姆霍尼(西奈前线指挥官)、瓦
拉赫(38特遣队(师)指挥官)、202旅指挥官沙龙、第10旅前指挥官戈德。这些人对战术(战略)的部
署及使用,还是充满了歧见,当你身为高一阶指挥官时,当你想说服你的下属时,想好方法、想
好理由,设法以理说服恐怕是你当人上级的第一课,虽然军人讲究无条件服从,但当你能说"理",
以理服人时,你的领导统驭技巧会比"强硬的要人服从"还要高人一等。你部属的服从性也会好一点
。在军事上,战术、战略方法有时会讲求化"不合理"为"可能",因为不合理才会让对手疏于防备,
从而造成奇袭。一个能打"胜仗"的将军,就是推动你的下属、你的组织,将不可能的处境或行动
化为可能。但是你的命令也不能天马行空,不务实地的沦为空话或神话。一个"好"的将军,必须
务实地找出目前不可行,但经你推动后,可以变成"可行"的行动方案,让大家觉得不可能的项目
,变成可能。当你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次数变多时,你的部属自然而然的会钦佩你的决定,你的
领导统御自然就会更上一层。


以下文章, 节录自Dr. George W. Gawrych的
Key to the Sinai: The Battles for Abu Ageila in the 1956 and 1967 Arab-Israeli Wars
本书为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的研究专书之一
U.S. Army Command and General Staff College
翻译者: 陶盛涛

1956年的阿布阿盖拉之战

防御这个位置(阿布阿盖拉 Abu Ageila),对1956年西奈战争中的埃及军队而言,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战役。
                         -- (埃及)欧.哈迪迪少将( Salah al-Din al-Hadidi )
在乌姆卡特菲(Um Katef)及乌姆西罕(Um Shihan),阿布阿盖拉的这两个防御位置,是埃及军队截至目前
为主,打得特别好的地方。同时也是以色列军队打得特别糟糕的地方。
                            -- (以色列) 达阳 (Moshe Dayan)

    英国及法国遵守他们在塞夫勒协议(Sèvres Agreement)的约定,协助以色列打败西奈半岛的埃及军队。
伦敦和巴黎向埃及和以色列递交”最后通牒”后,也对埃及的机场展开实际的轰炸行动。在这个紧张的50小
时内,达阳面对两个行动上主要的问题:1. 保护可能被孤立的米特拉隘口(Mitla)的伞兵部队。 2. 克服阿布
阿盖拉地区,埃及军队的坚强防御。

                    米特拉行动:被孤立的菁英部队

    以色列依照計畫中的時間10月29號16時59分,展開他們的地面戰鬥行動。首先將202空降旅的890
傘兵營空投進西奈。890傘兵營包含了395名兵員,由伊登少校指揮。(Raful Eitan,這個軍官後來成
為1982年黎巴嫩戰爭的以色列參謀總長)

    剛開始計畫時,以色列本來希望將他們空投在米特拉隘口(該隘口距離蘇伊士運河30公里)的西側
入口,但28日的空中偵察照片發現該地區出現軍隊的營帳和車輛。以色列情報單位判斷這些照片顯
示出一個臨時性的軍事營地,但還不是永久性設施。雖然這是一個錯誤的情報判斷,但達陽接受了
這個情報判斷,因此他修正了原始計畫,命令伊登降落在米特拉隘口東邊30公里一個名叫帕克紀念
碑(Parker Memorial)的地方。
(參見 地圖六)(本圖點擊後用滑鼠滾輪可放大)







   虽然890营错过了他的降落点(帕克纪念碑),降落在距目标点东边五公里远的地方。但是伊登少校
很快地重整他的部队,并且向西移动。在19时30分,抵达他的目标点。然后他下令他的士兵挖掘散兵
坑等待支援,因为达阳严令他不可以进入米特拉隘口。同时,以色列和法国的飞机,也空投给伊登
少校重要的武器装备和补给,包含八部吉普车、四座 105mm无后座力炮,还有两座120mm迫击炮。
空中运输行动在29-30日的午夜时分完成。

   在空降行動的同時,202旅的其他部分,也在孔提拉(Kuntilla)附近越過邊界,帶著額外的戰鬥(包括
一連的AMX-13戰車)及支援單位,這個縱隊包含3000名兵員,由沙龍(Ariel Sharon)率領,準備沿著孔
提拉-薩瑪德(al-Thamad)-納扣(Nakhl)的路線,和伊登的部隊完成連結。擊敗沿途幾個埃及部隊,
還有無數次的車輛故障(主要因為沙地地形)後,沙龍經由南路的路線,在10月30日22時30分完成了和
伊登的連結。它們在30小時的時間內移動了290公里。同樣的,達陽也給了沙龍嚴令,禁止對米特拉
隘口的埃及單位進行任何攻擊。但這個嚴格的命令,也使以色列喪失了29-30日夜間輕鬆佔領米特拉
隘口的機會,因為實際上,這時候,埃及還沒有任何單位進入米特拉地區。達陽下這個命令的原因是
,他只想給英國、法國軍事干涉蘇伊士運河地區,製造一個藉口。並不想真的引發更大的軍事衝突。

埃及人对这两个行动的反应非常快速。在29日的傍晚时分,当他们听到以色列在米特拉的空降行动
和孔提拉的越界行动后,埃及的军政高层一下子还搞不清楚以色列的意图,但他们对这两个行动并没
有掉以轻心。对埃及人来说,第一:埃及的重要地带是尼罗河三角,西奈半岛的军事战略意义并不算
很高。 ;第二:虽然他们理解西奈半岛的南半部有沙姆沙伊赫(Sharm al-Sheikh,封锁蒂朗海峡)以及
油田地区拉斯.苏达(Ras Sudar)。但以色列部队空降在米特拉隘口,并不能切断苏伊士城(Suez City)
往拉斯.苏达及沙姆沙伊赫的路线。

      黑凯(Muhammad Haykai)这一位纳瑟总统(Nasser,当时的埃及总统)非常亲近的朋友,曾经描述了这
一段时间埃及军政高层的混乱和疑惑。当纳瑟总统一听这个消息时,在电话中对黑凯说道:「以色列人
在西奈了,不过看起来他们正和沙子在打仗,他们只是在占领一个接着一个空的(empty)目标。 …. 我们
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当黑凯在军事指挥部接完纳瑟总统的电话后,有些军官开始臆测以色列的意图,
有些人觉得可能是以色列想攻击约旦(Jordan)的声东击西之计。有些人觉得以色列人可能想吸引西奈半
岛北部的埃及军队南下,在趁机攻击北部的艾里斯(El-Arish)、加沙(Gaza)地区。

     尽管搞不清楚以色列的意图,纳瑟总统还是做了重要的决定,准备对抗以色列的米特拉隘口空降以及
南路路线的进击。他命令东部军区的指挥官,派遣第二步兵旅前进到法耶德(Fayid),第五步兵营堵住
米特拉隘口的东边入口。更由第五步兵营分出两个连,保护油田区的拉斯.苏达。第五步兵营前进的过程
虽然受到以色列空军的骚扰,但他们还是在30日早晨到达目的地,并且躲在米特拉隘口的山洞中避免空袭。

        納瑟總統聽過最高指揮部的幾種不同意見後,他決定移動第四裝甲師的第一和第二裝甲旅,由原本
的駐留地,前往吉哥法(Bir Gifgafa)和沙林姆(Bir Rod Salim)。(這兩個地方位置在中間路線)這兩個旅有
200台的T-34和SU-100反坦克自走砲。從這邊,如果前進到納扣地區,可以威脅伊登和沙龍部隊的後路。
也可以向東支援西奈北邊的埃及軍。他們預期以色列應該會主攻西奈北邊的埃及據點。為了支援這兩個
裝甲旅,最高指揮部另外派遣一個步兵旅到沙林姆,同時埃及也調整了周邊單位的位置預防以色列將此
入侵變成一個主要攻勢。(參考地圖六)

當埃及將戰車渡過運河到西奈時,他們面臨了幾個問題。在1956年時,整個運河只有一條橋跨過運河,
這是一條結合鐵路和公路的橋,位置在法登(Firdan),靠近伊斯瑪利亞(Ismailia)城。其中,第四師其中
一個裝甲旅,駐地在亞歷山大(Alexandria),負責拱衛開羅(Cairo)。他們必須使用火車才能到達法登目
標區。另一個裝甲旅雖然比較靠近運河區,但卻分散在一個廣闊的區域。也就是說埃及需要在30-31日
夜間,才能將整個裝甲師送過運河。並且重新組織後,才能抵抗以色列的反擊。

在這24小時之中,埃及的最高指揮部除了設法弄清楚以色列的意圖外,同時也採取了一些不錯的決定:
他們準備了一個步兵單位,來應付以色列人對運河區可能的突擊。同時小心安排了一個裝甲單位,防備
以色列將此次的入侵行動變成一個主要的攻勢。可是,埃及方面的小心謹慎,反而給英國法國有時間可
以發出最後通牒。而不是直接使用裝甲預備隊反擊以色列在米特拉隘口的傘兵部隊。


                 10月30日占領庫賽馬(Qusaymah)

       在阿布阿盖拉地区,加德什行动(加德什行动)要求以色列第四步兵旅在29日傍晚离开驻地,
同时在30日早上拿下埃及的边境城镇库赛马。当完成此任务后,第4旅的一部分清理库赛马的道路,
以便从南部攻击乌姆卡特菲(Umm Qatef)。第4旅将与第10旅一起执行这项任务,第10旅将从东方进攻。
根据这一计划,第7装甲旅可以在10月31日之前进入战争,其任务取决于战场上的发展。

      然而,事实上,西奈前线的以色列指挥官阿萨夫•西姆霍尼准将(Assaf Simhoni)违反了达扬的命令,
过早地出动他的装甲旅(第七旅),主要是担心他可能无法按时占领库赛马。而第四旅指挥官约瑟夫•哈帕兹
(Joseph Harpaz)上校在组织部队方面,在最初阶段也经历了一些拖延和混乱。

        在以色列尼扎纳(Nitzana)的指定区域内的预备役部队,距库赛马有18公里。过来支援需要时间。
因此,指挥部只好将行动延迟了几个小时,但哈帕兹的问题并没有就此结束。交通困难也迫使他只能
带该旅的弹药携行量三分之一,前往库赛马。毕竟,他只有四十八小时,而不是正常的七十二小时,
来动员他的旅。该旅在库赛马与以色列尼札那地区连接的道路行军时,途中遇到了沙地障碍,阻碍了
其进展的速度。这就是为什么西姆霍尼担心第4旅可能无法遵守其时间表的原因,所以他命令第7装甲
旅提早行动,违反达扬的命令。

     在收到西姆霍尼的新指示后,第7装甲旅的指挥官班阿里(Uri Ben-Ari)上校将他的部队一部份
分派给占领库赛马。他在库赛马-尼札那路线以北的一条泥路上命令在亚伯拉罕•阿丹中校
(Avrahan Adan)辖下的82d战车营。这个营只有三个坦克连中的两个(C连已经配属给于第10步兵旅)。
然后班阿里带着他的剩余部队沿着尼札那-库赛马道路上行驶,以便尽快到达库赛马。  

       当班阿里的第7装甲旅的先遣部队抵达时,以色列第4旅已经与库赛马的埃及守军展开了战斗。以
色列的坦克炮火迅速使埃及人相信他们将被打败,并在7月30日0700左右,埃及国民警卫队匆匆向乌姆
卡特菲(Umm Qatef)撤退,第17步兵营的人员,在完全没有战斗的状况下,也提前撤离他们在阿布马
他尔(Ras Abu Matamir)的阵地。当地的埃及指挥官遵循了,要求他们在面对优势的敌军时撤离的命令。

    库赛马地区的以色列指挥官,在最初取得成功的鼓舞下,决定继续向埃及人继续施压。班阿里向
两个方向派出他的侦察连(三个排) - 朝向戴卡隘道(Daika Pass)和乌姆卡特菲方向侦查。他还命令
罗姆(Uri Rom)中校指挥的第7旅52d机械化步兵营往乌姆卡特菲三公里范围内移动,并等待进一步的
命令。为了加强这支机械化的部队,班阿里命令阿丹中校从第82战车营给罗姆一个坦克连(B连)。
这个决定使阿丹的营只剩一个坦克连和一个机械化步兵连。

      当52d机械化步兵营的部队在1230时出现在乌姆卡特菲以南的时候,阿布•阿盖拉第6步兵旅的埃及
指挥官布洛斯(Boulos)已经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以色列人。以色列的工程分队在库赛马的路上,炸毁
了一些企图阻止以色列前进的阵地。以色列营指挥官罗姆决定继续前进,并调查周边的埃及阵地。他
的部队沿着埃及部队的缝隙渗透,并设法靠近阿布•阿盖拉的主要阵地600米的位置。与此同时,布洛斯
重组了他的防御工作,由于库赛马的国民警卫队营和来自阿布马他尔的强化步兵连的到来而得到加强。
一旦以色列人绕过障碍并闯入阿布•阿盖拉的主要防御边界时,布洛斯将会与第17营的一个连发起反击,
并由炮兵支援。对埃及人来说,不幸的是,布洛斯当时正在准备一个面对面的战斗时,在1300时,可能
是受伤,也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他被后送到阿里什,并最终到开罗的一家医院。

      尽管失去了旅长,但埃及最初的反应仍然取得了成功。准确的炮火摧毁了两到四辆以色列谢尔曼坦克
和一些装甲车后,以色列旅指挥官班阿里在战斗中到达现场,命令他的部队撤回几公里外的阵地。达阳
描述了这场的战斗:
     [以色列]的攻击遇到了来自“archers”(驱逐战车)的强烈抵抗和准确的反坦克射击......旅指挥官[班阿里]
到达了现场,他的判断是营队没有抓住机会攻击埃及的弱点。该营因此撤退,旅指挥官开始筹备额外的部
队进行攻击。
但以色列坦克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从南部袭击阿布•阿盖拉。







      达阳对于库赛马的意外转变感到非常惊讶,他决定在战场上与他的高级战术指挥官见面。 30日中午
他在库赛马附近见到了西姆霍尼,瓦拉赫(Wallach)和班阿里。在那里,达阳对以色列装甲部队过早投入
战斗,违背他的明确命令,表达愤怒。后来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昨天我与GOC南方司令部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因为他们的命令违背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他们过早的
派出了第7装甲旅。

前线指挥官西姆霍尼对米特拉的伞兵的命运感到担忧,并了解由库赛马开辟第二条路线,通往孤立
部队的重要性。然而,他并不知道以色列与英国和法国的秘密协议,这些协议也规范了战斗的节奏。
所以西姆霍尼指责达阳,他的胆怯的计划,反而会破坏了以色列军队的进取心。当时西姆霍尼的
观点和决定,突显了以色列军队在加德什行动中面临的困境。以色列的军事传统,教导指挥官采取
主动行动,并向敌人施加压力。不会有任何政治力量会限制进取的军事行动。西姆霍尼采取了以色列
指挥官视为理所当然的行动方针:他遵循了军事传统的进取精神,而不是书面命令的约制。

达扬理解这种困境,因此避免惩罚西姆霍尼。在库赛马地区的第一阶段行动期间,以色列指挥官
明确表现出攻击性和灵活性。这个阶段,即使他们的行为,违反达扬的命令。在这方面达阳还是钦佩
的,即使他的下属让以色列过早地引发西奈的重大战役。他说道:「我无法避免对第七旅提早加入
战斗,产生同情的感觉。对以色列的军事传统而言,我们宁愿要脾气暴躁、攻击性高的种马,而不是
刺激不情愿的骡子,
加入战斗! 」

阿丹的坦克毫不犹豫地冲向十
字路口,在行动中开火。埃及在鲁法大坝的阵地也发射炮弹,阻止以色列人的进攻。虽然埃及的炮弹
造成了一些伤害,但事实证明无法阻止阿丹部队的进攻。在到达十字路口时,阿丹击败了一支小型埃及
部队,该队伍由两个步兵排组成,装备着火箭筒。在0645-0700之间,以色列占领了阿布•阿盖拉的重要
十字路口,并有效地切断了埃及第六旅与阿里什的连结。埃及人被包围了。

接下来的情形,因为不同的消息来源而有不一样的说法。部分的消息来源,主要是以色列,认为30日
从阿里什派来的埃及第12步兵营(或其中的一部分),实际上进入了主要的防御阵地,以加强那里的
防御。 31日则跟进了第10步兵营,这个营有一连的T-34或谢尔曼的坦克支援。然而,这支救援纵队遭到
以色列空军的巨大破坏。然而,它在埃弗拉德.阿里(Awlad Ali)地区重新集结时,仍有一些战斗力。
卡迪随后指挥穆塔瓦用一支部队从水坝进攻,而第10营则从北方袭击了阿丹。

埃及军方提供了另一种说法。根据他们的说法,卡迪只从阿里什派遣了第12步兵营。这个营并不是
进入主要的防守阵地,而是占据了埃弗拉德.阿里附近的位置(第6旅的主要后勤中心)。根据这个
说法,救援部队并没有攻击阿丹的坦克。虽然解释这些相互矛盾的说法,目前是不可能的。但阿丹
显然遭遇从阿里什出发,出现在他的西北方的一个加强营。这阻止了阿丹集中力量向东方(鲁法水坝)
发动攻击。因此,埃及人设法向阿布阿盖拉派遣了某个增援部队,而这个增援部队,对以色列人的
战斗进程产生了不利影响。

现在,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态发展,不但迫使班阿里改变了他占领鲁法水坝的计划。也让阿丹
处于危险的境地。 31日上午,以色列空军错误地报告了在阿布•阿盖拉以西约40公里处的吉贝.利尼
附近,有一支埃及装甲部队的T-34坦克和SU-100驱逐战车。班阿里现在已经通过戴卡山口,他选择
与他的52d机械化营一起移动,以便在阿布阿盖拉以西,与即将到来的埃及装甲部队战斗。他还命令
哈撒纳的第9装甲营向北转向,攻击埃及装甲部队的右翼。为了打败,他认为是大型的埃及装甲部队,
班阿里决定保留阿丹的B连谢尔曼战车,这个连已经在库赛马配属给52d机械化步兵营。现在,瓦拉赫
决定让第10旅释放阿丹的C连回82d战车营,证明是睿智的。如果没有这个单位,阿丹就只有十四辆
坦克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

将阿丹保持在阿布•阿盖拉的十字路口上,虽然是一个大的风险,但却具有战术意义:乌姆卡特菲
和鲁法大坝的埃及防守者现在完全被包围了。多年以后,阿丹描述了他在阿布•阿盖拉这场战斗中的
重要作用:“......我们是敌人喉咙里的骨头,扰乱了尼扎纳和阿里什之间的连结性。

    观察现场的态势后,阿丹中校下了结论,他必须要有更多坦克,才能占领大坝。阿丹决定挖掘散
兵坑,并等待他的第二个坦克连队的到来。目前,他将他的微弱兵力分成两部分,他将大部分的步
兵连和一排坦克放在沙丘上,俯瞰阿里什公路,以对付后方的埃及部队。与此同时,他指派了一个
步枪排和两个坦克排来面对鲁法大坝。

在31日下午,战斗相对平静的期间,穆塔瓦利没有对阿丹的小部队发动任何重大攻击。埃及军方
后来承认,对埃及人的这种消极态度是一个严重的战术错误。来自阿里什和鲁法大坝的埃及部队,
如果同步攻击 - 并与埃及空军一起协同攻击 – 是有可能摧毁这个以色列部队。在这一点上,阿丹的
燃料和弹药存量极低,并且防御两个方向的同步攻击是极其困难的。

     阿丹利用这段平静期间,让他的兵力有喘息的机会。大约在1600时,谢尔曼的第二个连终于从
第10旅到达,这时,他的部队兵力提升到大约500人和30辆坦克。但是,等待坦克已经浪费了他很多
时间。尽管如此,现在阿丹可以计划攻击阿布•阿盖拉的阵地,并且和南部和东部的另外两支以色列
部队,进行同步攻击。

                        以色列第10步兵旅的初始问题

由于以色列第10步兵旅在乌姆卡特菲以东遇到了一系列问题,因此阿丹中校没有在31日早晨,对鲁
法大坝进行攻击,并没有造成以色列方太大的问题。第10旅在30日傍晚,轻松地占领喜贝斯后,戈德上校
(Goder)的第10旅变得几乎没有战斗力。第二天早上,戈德也没办法组织他的部队对乌姆卡特菲进行攻击。
经过他的侦察部队的调查,他得出结论,他需要坦克的支持,并且需在白天的状况下穿越开阔的地形来
攻击乌姆卡特菲。他寻求他的上级协助。西姆霍尼将请求传递给最高统帅部GHQ。特拉维夫的作战处
(GHQ的作战处)无法找到达阳,但是他们先决定从第37装甲旅中释放出部分预备队,而戈德则先暂停
下来,等待支援抵达。

达阳虽然不知道上述的决定,却理解到第10旅无法和阿丹(在埃及人后方)进行乌姆卡特菲的联合
攻击。达阳在31日中午亲自访问了乌姆特拉法(Umm Tarafa)的戈德。达阳给戈德留下了深刻印象,
必须为第7旅和米特拉的伞兵打开中央路线有它的急迫性。但令达阳惊讶和懊恼的,第十旅并没有
为这个任务做好准备。达扬发现“营指挥官尚未为这两个[乌姆卡特菲和乌姆西罕]地区的攻击作出
必要准备。

对他自己所看到的状况,达扬对旅营指挥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和这些官员的会面一点也不愉快,
我们都生气了。在我努力激励他们采取行动的过程中,我不仅觉得我不了解他们;而且很明显的,我们
看到的是不同光线照射下来的事件。在这里,我敦促旅部快点进入战斗,推进和攻击乌姆卡特菲,他们
只是没有做好准备而已,所以他们做好准备后,就可以进行攻击。但他们说南方司令部告诉他们,这项
任务将交给另一个部队。他们有一千零一个好的但无法理解的理由,例如:为什么他们无法利用晚上的
夜色掩护来袭击埃及的阵地,为什么无法克服地雷区,为什么无法克服埃及人精心布置的防御;但事实是
,他们应该发挥他们残暴的攻击性,将他们带到这里的唯一目的是让他们攻克这些防御位置,对于这项
作战而言,这应该尽快完成。在这次的争执中,达阳了解到第37旅,将有一支特遣队加入对阿布•阿盖拉
的战斗。

不管所有的争论,达阳下达了作战命令并命令该旅迅速攻击乌姆卡特菲。在下午的时候,在日照良
好的状况下,戈德与该旅的侦察部队和一个步兵连一起攻击,他们有十台半履带和其他各式各样的
车辆一起行动。但埃及的防御者已经准备好,并向这支暴露的部队开火,来自乌姆卡特菲的驱逐战车
和来自吉贝达法(Gebel Dalfa)附近的炮兵,多次打中第10旅的攻击部队。以色列人迅速失去了进攻的
企图心,撤回了乌姆特拉法的安全地区。之后,达阳简洁地将这一个攻击的努力,描述为“第10旅的
第一次不冷不热的攻击尝试。 ”

    在乌姆卡特菲南部,第61摩托化步兵营也未能在31日早上发动攻击。也许这个步兵部队因为已经
被调走了半履带车辆,使他们在通过库赛马道路时,遭遇到困难。从已经公开的消息,并没有办法
说明这二十四小时,以色列为何没有从南部攻击乌姆卡特菲。

    color=Blue] 以色列命令上的问题
    阿布阿盖拉出现的命令问题,部分源于达阳对部队的指挥和控制的实务。在整个战役中,达阳表现
出,尽量与战斗部队一起在战场上的倾向,而在晚上返回最高统帅部GHQ。在他的回忆录中,达阳坦
率地承认这有一个问题:“当然,我在白天不出现(在GHQ指挥所)会使事情变得困难,并扰乱了有序
的工作组织。 ”在第10旅的案例中,GHQ的作战部门,必须在没有总参谋长的情况下做出决定,结果
总参谋长后来又干乱这个决定,因为他对这个决定不满意。

      达阳对阿布•阿盖拉的干预,引起了他与特遣部队指挥官之间的重大争执。第38特遣队指挥官瓦拉赫
对达阳表示严重的不满,因为达阳决心占领乌姆卡特菲。瓦拉赫认为补给可以通过库赛马到达第7装甲旅
,因此没有必要攻击阿布•阿盖拉: 而阿布•阿盖拉的防守者最终将不得不投降,因为他们从阿里什的
补给路线被切断了。但根据瓦拉赫的说法,达阳拒绝听取这一论点,并要求强硬的执行,他们必须征服
“想像中的障碍”(阿布阿盖拉)的计画。 10月31日至11月2日事件的结果,是由于达阳(瓦拉赫后来所称的)
对阿布•阿盖拉的重要性,有“不必要的,悲惨的误解”所产生的。

      达阳在这个争议中,是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阿布•阿盖拉对西奈战役的重要性。根据他的说法,以
色列国防军迫切需要一条有利的轴线,来支援第7装甲旅和米特拉隘口的202d伞兵旅,因为补给车队,
已经在现有的补给道路上遇到瓶颈。通过库赛马的泥土道路状况非常糟糕,特别是埃及国民警卫队营
撤退之前,还特别破坏过,因此只有使用四轮驱动的运输车辆,才能通过这条路线。这使得军队的
补给非常有限。因此,达阳觉得他别无选择,只能占领阿布•阿盖拉,才能控制中央路线,而这条
路线可以为前进苏伊士运河的部队提供服务。

      达阳在这场争论中,有很大的优势。特别是考虑到埃及人可能在西奈中部,发动了一场重大的装
甲反击。毕竟,31日上午的报告显示,在吉贝.利尼以西有一个大型的坦克部队接近,导致班阿里
向西转向。也使班阿里不能帮助阿丹中校攻击鲁法水坝。在阿布•阿盖拉以西进行大型坦克战,可能
是有利于埃及人的。因为埃及人控制了大部分的中央路线,而且当时以色列第7装甲旅是分散的。以
色列空军当然可以抵消这种优势,但基于实际运作的考量,达阳承担不起太多的风险。他对补给路线
的考量,后来在11月1日得到验证,当时第7装甲旅在向运河前进时,遇到了后勤问题 – 甚至埃及人
还没有太大抵抗。当天,由于燃料短缺,班阿里只好停止了前进运河的行动,他的旅第二天才能再次
向西行驶,因为他在沙林姆捕获了埃及人的汽油储备。

       除了他在31日与瓦拉赫和戈德的紧张关系外,达阳与国家领导人本-古里安也有一个重大问题。
达阳推动对阿布•阿盖拉的攻击,因为他期待法国和英国能在30日发出最后通牒,并在31日轰炸埃及
的机场。他可能推断以色列部队需要迅速前进到运河区,而这需要提供更多的补给,目前的补给路线
达不到这个要求。不过,英国和法国的空袭行动,在31日早上并没有按画展开。本-古里安虽不清楚
延迟的原因,但是他担心英国法国背叛他。所以希望以色列军队能撤离西奈。但达阳拒绝执行本-古里安
的命令。不过,他的行动被证明是正确的。法国和英国在31日1900时,执行了他们的空袭。

     在战争迷雾(fog of war)中有太多的变数,似乎驱动着达阳需要征服阿布•阿盖拉。在达阳-瓦赫拉
辩论之后,总参谋长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意见行事。以色列国防军准备对阿布阿盖拉进行夜袭。阿丹
会从西部攻击鲁法水坝,突破,并从后方攻击乌姆卡特菲。与此同时,第10旅将袭击乌姆卡特菲
的北部和南部。第10旅的每个步兵营都分配任务了。来自第37旅的战车特遣部队将穿过中心,而
在南部,第61摩托化步兵营将袭击阿布阿盖拉阵地的弱点。

      阿丹中校的失败攻击

     在西部,阿丹的部队因为第二个战车连的到来而得到加强,准备在1800时年袭击鲁法大坝。两个
坦克排将留下在阿布•阿盖拉的十字路口附近,防备埃弗拉德阿里地区的埃及部队,可能的攻击。
为了占领坝区,阿丹计划到将两个坦克排送到十字路口以南的一个小山丘上的位置,提供掩护火力。
突击部队由两个坦克排和一个装甲步兵连组成。步兵在突破防线后,向南转向对付山上的强化阵地。
坦克继续往东走,然后向南转向,攻击埃及的后方位置。以色列炮兵提供攻击行动的早期火力支援。

对以色列人来说不幸的是,事件没有按计划进行。在遇到一些初步抵抗之后,以色列步兵设法突破
了埃及人防守线,并按计划向南走。然而战车兵力,虽然它刚开始与步兵是平行移动的,但却未能
移动得更深更远,将东部和南部的埃及位置包围起来。这次失败的原因是,因为黑暗降临,阻碍了
以色列的运动。

     阿丹在关键时刻,等待着第二个坦克连的时间损失,现在反过来困扰着以色列人了。虽然大坝确实
落到了以色列攻击者手中,但随后的黄昏及黑夜,却引发了以色列人之间的混淆,迫使阿丹在面对
埃及的反击中,在2300时,又失去了鲁法大坝。拒绝放弃的阿丹,重新集结并在11月1日0330时做
了第二次尝试,但再次的没有成功。

    埃及人还是守着鲁法大坝上的土地,由一个步兵连防守,他们有6-8个25磅炮,8-10个驱逐战车
和7-12个57毫米反坦克炮支援。埃及旅指挥官穆塔瓦利后来对西方记者强调,这是一次联合武器的
典型示范:“他们(士兵)像一个旅一样的战斗。他们一直开火直到枪管融化。”虽然埃及的防守者没有
加强鲁法大坝,不像强化乌姆卡特菲一样,但以色列的战车和步兵,仍然未能达到他们的目标。

以色列在乌姆卡特菲的第二次攻击
    在乌姆卡特菲以东,第10旅的以色列步兵也没能达到目标,而结果更加悲惨甚至可说是灾难。夜幕
降临时,戈德派遣了第10旅的第104和105步兵营,命令他们,分别从北边和南边的侧翼进行攻击,呼
应其他单位同时进行的西部和南部的作战。然而,两个营都在黑暗中迷失了。尽管如此,在11月1日午
夜,至少有一个以色列排突入了乌姆卡特菲以南的阵地边缘,但以色列人无法进一步利用这一成功。以
色列和埃及士兵之间发生了肉搏战,刺刀带来的伤痛和哭喊声回荡在沙漠的空气中。在混乱中,双方
都遭受了友军之火而损失士兵。但坚决的埃及人 – 经由一个步兵连的及时反击 - 迫使以色列人撤退。

   埃及人成功的部分原因,是因為積極而聰明的戰術。在整個阿布•阿蓋拉的戰鬥中,穆塔瓦利機動
的將他的砲兵和機關槍部隊轉移到新陣地,甚至將部分砲兵前進佈署到烏姆卡特菲。埃及人還設法
讓以色列第105步兵營向埃及右翼移動,在耳其車道(Turkish Track) 以南的一座小山上成功地隱藏了
一連帶有四門中型機槍的步兵連。在31日上午的以色列探測期間,埃及連顯然隱藏了它的火力。後來
,在晚上,埃及人讓攻擊的以色列人感到吃驚,並將該營釘死(pinning down)在該地。瓦拉赫後來承認,
埃及人在建立防禦陣地時充分利用了地形。就以色列人而言,他們失敗在沒有對烏姆卡特菲造成任何
(心理上)奇襲,無法使埃及的防禦者喪失信心。

达扬现在对第10旅的表现非常反感。在得知它的两个突击营,已经迷失方向后,他会见了前线指挥官
西姆霍尼,两人决定解除该旅指挥官的指挥权。位于贝喜斯以南的炮兵位置的瓦拉赫,接到了一份命令,
请他单独的通知戈德。尽管失去了他的指挥权,但在战争结束后,戈德“恢复了军旅生涯”并最终晋升为
准将 -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后来的职位是担任上诉军事法庭的庭长。

根据瓦拉赫的说法,这位来自苏联的戈德,是一位非常称职的炮兵,但被证明无法在战斗中领导一支
步兵旅。然而,在戈德的辩词中,应该指出的是,他的旅必须在没有战车支援的情况下进行战斗,并
且在动员之前,该旅只是一个营大小的部队 - 虽然有火炮的支援,但在白天时间,要穿越5公里的空地
去攻击乌姆卡特菲,又没有任何奇袭埃及人的要素,因此失败不应全部由他来承担。此外,并非所有
第10旅的问题,都是由戈德产生的。甚至瓦拉赫也承认,该旅有太多超过40岁的后备役军人,以色列
国防军已经由战争中学习到,这些人应该被放在战斗支援的位置。尽管如此,军队仍希望战略预备队
(后备役动员的部队)应该完成它的使命。

最高统帅部GHQ无法将整个第37旅投入阿布•阿盖拉的战斗,以确保成功。因为它已经指派了一个坦
克连和一个装甲步兵连来帮助第11步兵旅,征服加沙地区。对于阿布•阿盖拉的战斗,第37旅的旅长,
勾林卡(Shmuel Golinka)上校只能命令两个战车连和两个装甲步兵连,离开他们在贝尔谢巴(Beersheba)
附近的集中区,坦克装载在卡车上行驶,随着步兵前进。如前所述,新计划要求在10月31日至11月1日
夜间占领乌姆卡特菲,第10旅的两个步兵营 - 一个从北边开始,另一个从南边开始。然后,在11月1日
凌晨,来自第37旅的特遣部队将向乌姆卡特菲发动正面攻击,并冲进鲁法大坝,而其他以色列部队将
从南部和西部进攻。这项计划为东部的步兵(第10旅)攻击提供了更多的装甲冲力,不过,这不是修订
后的加德什行动所设想的。

10月31日至11月1日夜间,第10旅虽对乌姆卡特菲进行了徒劳的攻击。勾林卡还是耐不住性子,不耐
烦地等待他的特遣部队,以便在隔天清晨进行攻击。他的两个步兵连按计划抵达,但载坦克的卡车仍
远远落后。等到11月1日0400时左右,勾林卡决定在没有战车的情况下进行攻击。即使在早先同样的
正面攻​​击中,第10旅失败了。但这样的经验,并没有吓阻勾林卡做此决定。勾林卡亲自指挥步兵的半
履带装甲车,开着头灯,也许他认为埃及的防守者会受到威吓而屈服。然而,埃及人使用驱逐战车和
大炮,在攻击的以色列部队中造成许多伤亡,即使炮火失误没打中,地雷区也会接着造成了伤亡。第37旅
在这场战斗中,就有20人死亡和65人受伤;死者之中还包含勾林卡本人。

    在達陽書中關於1956年戰爭的描述,達揚評估了這場慘敗:“第37旅的失敗是由於其軍官過於急切
地想衝擊敵人的防禦。”然而,先前的在戰鬥期間,達陽譴責了第10旅的軍官,因為他們缺乏攻擊的
熱情。但毫無疑問,這種立場升高了勾林卡的壓力。以色列情報部門也或許察覺了埃及已經開始撤出
西奈半島,所以報告了埃及的防禦工作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這些都可能導致了這場災難。儘管以色列
對自己的軍隊抱持樂觀主義,但經過48小時的戰鬥之後,1日中午,埃及人仍保持對其防守陣地的控制
,儘管以色列的三個旅進行了多次攻擊。然而,在西奈外面所發生的事件將迫使埃及人從半島撤出。   

                               放棄阿布阿蓋拉
    10月30日星期二,1800時,開羅和耶路撒冷的英國和法國大使同時向埃及和以色列政府發出最後
通牒。他們要求立即停火,並要求所有埃及部隊撤離到運河區的西岸。英國和法國軍隊將佔領塞得港
(Port Sad),伊斯梅利亞和蘇伊士城(Suez)三個城市。由於以色列軍隊被允許前往蘇伊士運河以東十
英里,所以以色列可以通過這種安排,獲得領土。不過到目前為止,以色列軍隊還沒有往運河區前進。
最後通牒,需要在12小時內得到以色列和埃及的答复。本 - 古里安接受了最後通牒,而納賽爾完全
拒絕了。

英法联合的最后通牒,为埃及制造了一个战略困境。黑凯描述了埃及政治和军事领导人的第一反
应:“最后通牒收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纳瑟总统和阿梅尔,焦急地等待两个欧洲国家的下一步
,因此暂停了主要的西奈行动计划。

然而,这个时候,埃及高级指挥官清楚地了解西奈的战斗局势。对于埃及人来说,以色列人似乎
进行了两个重大行动,一个沿着孔提拉到米特拉路线,另一个则沿着中央路线,穿过阿布阿盖拉到
苏伊士运河。根据这一评估,阿布•阿盖拉的战斗,成为整个西奈战役的“关键”(miftah)。埃及的
最高统帅部GHQ希望每一个前沿阵地都可以撑住,设法推迟和阻止以色列部队,同时让埃及装甲部队
能准备进行反击,将以色列人驱逐出西奈。埃及人计划发动两支主要特遣部队 - 每支特遣部队都配属
一个T-34坦克装甲旅和一支由步兵旅支援的SU-100驱逐战车。一个特遣队将在中央路线上机动,以对
抗阿布•阿盖拉的以色列人,而第二支特遣队则在米特拉对抗伞兵。第二支特遣队将留在吉哥法和沙林姆
地区作为后备军。但是英法的最后通牒搁置了这个计画。

然后在31日1900时,法国和英国的轰炸机开始攻击埃及的机场,摧毁了停机坪上的大部分埃及空军。
现在埃及不得不处理战争中的第二个战线,但是对于埃及整个国家来说,英法的空袭比西奈的战役更具
威胁性。在轰炸埃及机场之后,纳瑟总统立即得出结论,埃及在西奈半岛的军队,都会被一支占据运河区
的欧洲远征军(英法军队)切断。因此,他召开高级政治和军事领导人的紧急会议,讨论战略选择。在
(包括他的战争部长阿梅尔)几个人的反对下,纳瑟下令全面退出西奈半岛。

开罗的最高统帅部GHQ迅速制定了分阶段撤军的计划,将持续两天。 10月31日至11月1日夜间,吉哥法
的装甲部队和米特拉的埃及部队将在黑夜的掩护下撤回运河西岸,而拉法的第5旅撤回阿里什。第二装
甲群和阿里什和阿布阿盖拉的防御者将扮演掩护的角色。然后,在11月1日至2日夜间,阿里什和阿布
阿盖拉以及米特拉的其余部队将撤回西岸。纳瑟觉得必须这样做才能拯救他的军队,并为英法两国将
对埃及中心地带进行大规模入侵做好准备。

在阿里什的师长卡迪,显然等到11月1日1700时,才告知穆塔瓦利撤军。他可能认为这样可以避免埃及
军队在阿布阿盖拉的士气崩溃。事实上,在10月31日至11月1日的夜晚,阿布•阿盖拉的防卫者面临着
两个方向,强度都很高的攻击。在激烈的战斗中,以色列人甚至失去了一名旅指挥官,达扬解除另一名
旅指挥官的指挥权。从以色列的观点来看,这一时期可能是以色列国防军在整个战争中最糟糕的战斗表现。

在收到卡迪的指令后,穆塔瓦利立即向他的下属通报了撤军命令。从1830时开始,旅指挥官计划分
三个阶段,每隔三十分钟进行一次撤离。一支炮兵和一支步兵连在整个夜间都停留在防守阵地并持续
开火,以营造成阿布•阿盖拉的防御状况不变的印象。埃及人在这个计画中是如此的成功,以至于接下
来的16个小时里,以色列人没有试图进入阿布•阿盖拉。

到11月1日上午 - 甚至在埃及第6旅开始撤离之前 – 达阳暂停了以色列在阿布阿盖拉的进攻行动,他
只想包围埃及的防御工事,不再进攻。新的任务发往以色列各单位。已经在吉贝利尼以西的第7装甲旅
的大部分,被指示继续往苏伊士运河前进。第61装甲步兵营将留在乌姆卡特菲以南,第10旅由新指挥官
塔尔(Tal. Tal)上校控制。为了支持第61营从南部包围阿布阿盖拉,塔尔从第10旅向转移了一个步兵营,
和61营并肩作战。阿丹保持一个战车连继续占领阿布阿盖拉的十字路口,而另一个战车连则向西驶去。
就第37旅而言,第37旅已经失去了一个战车连给第10旅,而其余的特遣部队则是通过库赛马的方式,
加入阿布•阿盖拉的阿丹部队,准备击败埃弗拉德•阿里的埃及部队。以色列人他们重新调整了部队,
他们现在希望让防守者挨饿。

11月2日0400时,瓦赫拉怀疑阿布•阿盖拉的建筑群内,几乎都没有活动 – 他派遣第37旅的一个坦克
连和第10旅的两个步兵连进行调查。然而,瓦拉赫的总部未能通知位于西部的阿丹部队,东边的以色列
部队要进入埃及的防御阵地。瓦拉赫的步兵没有找到埃及人,所以占领了乌姆卡特夫,以色列的坦克
朝着鲁法坝的方向向西行进。阿丹的部队,并不知道乌姆卡特菲的发展,他们为以色列坦克是埃及的
,所以他们开火,摧毁了8辆坦克并迫使其他四辆撤退。这次事件是以色列在阿布•阿盖拉发生的最后
一次失误,也是最悲惨的一次,他们只能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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